萧。

随缘写点东西。

【燕蛇】My heart will go on.[3]

——hp设。


曦月刀,该死的曦月刀。他的鬼鸮简直跟他一样面目可憎。而不幸的是,此时此刻那入侵者就叼着一张像是随意抽出来用的羊皮纸站在客厅的沙发上,歪着脑袋看他。飞燕猜想,那一定是想着报复他的曦月刀故意把它弄得皱巴巴的,以便让一个习惯于整洁的强迫症感到无比难受。并且他该死的成功了。
这鬼鸮长得奇特,一身乌黑讨厌的羽毛,脸部却白得像雪,像极了它主人那貌似无害实则‘阴险’的嘴脸。
——不祥的预感猝不及防成了真。飞燕看着那只怪里怪气的猫头鹰,视觉受到极大冲击,以至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早晨的清爽瞬间消失得彻底,他的腿像灌了几吨铅,仿佛在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去拿到那张羊皮纸。他不禁开始后悔在这之前没有给整个庄园施一个保密咒语,直到哪怕是一只蝴蝶都没办法飞进来,更别提这讨人厌的鸟儿。
他取下信件,有些气急败坏地第一时间轰走了那只鬼鸮。他当然知道这有违赫奇帕奇的校训,不过他的眉显然已经皱成了一个复杂的魔文字符。他痛苦地将手背拍在额头上,好像这一切难得的耗尽了他所有耐心。
——羊皮纸上只有一句话‘十分钟后见。’
好,那么假设猫头鹰将信送到庄园里来需要七到八分钟,那么……。
这个可怕的构想使他睁大了眼睛。
果不其然,那令人绝望的火苗翻腾声就在身后壁炉处响起,无情地证实了他的猜想,与此同时他的耳朵听见一声愉悦的问候。

‘哟,早上过得还愉快吗?’

已经将雪白的傲罗制服穿戴整齐的曦月刀在飞燕眼里还是那么人模狗样,他与孤剑相对的宝蓝色耳钉是那么刺眼。他眼睁睁看着这个不怕死的格兰芬多走出炉火,当然不忘环顾屋内墨绿色为主的陈设,末了还热情洋溢地跟他打着招呼。他想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非常难看,因为曦月刀看他的眼神显得那么满意。
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几下,终于忍不住将双手按在太阳穴上,崩溃地朝他低吼。

‘……你是个疯子!我应该和你说过少爷不喜欢外人擅自使用飞路粉(注:壁炉交通方式的媒介)闯进庄园里,难道你就这么想得到一个阿瓦达?那么我想你快如愿了!’

‘嘘,不要情绪这么激动,亲爱的搭档,不要吵醒你家的少爷,你知道,这对我们都好。’

罪魁祸首反而拍了拍沾了点炉灰的衣襟,灰尘掉落在精致的暗色毛毯上。他把食指抵在唇上,作出一副忌惮的样子。但飞燕清楚,他最不怕的就是把事情闹大。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尽力使自己的大脑把愤怒情绪连同这个人的脸一起扔出去。
他应该早就知道曦月刀是个疯子这个事实的。从作为搭档被他耍了第一回开始,甚至更早,也许是在学院杯的魁地奇球场上被他故意打来的游走球频频击中胳膊和腿的时候。

‘梅林,傲罗部又出了什么事,快说。’

‘哎,也没什么,小事。就是一个蠢货黑魔法收藏爱好者手里一个棘手的玩意。’

飞燕听着他轻飘飘的语调,好像真的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一样。可他心里明白,也并不相信曦月刀的叙述。
如果事态真的称不上严重,那么管理黑魔法的事务司会将它处理得完美妥帖,也不至于要在假期里紧急动用精英傲罗的援助。但他此刻却无比迫切地希望这个说谎成性的人能说一次真话,因为他实在是不想让这个难得的假期——跟爱人一起度过的假期,就这么泡汤。可曦月刀接下来骤然低沉的声音成功地打碎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开玩笑的。做好防御措施,你应该懂我的意思。一刻钟之内跟我们汇合。’

他看见曦月刀脸上挂着的笑意在一瞬间冷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加掩饰的乖张。不管怎么说也是搭档多年,他已经习惯于曦月刀比一个攻击咒语都要快的表情变化,而每当他露出这种表情时,绝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古旧的秒针悉悉窣窣地迈着拖沓的步子,最终越过这个小时的最后一秒,钟声即将敲响八次。灵蛇这时候也应该醒来,已经如愿以偿地尝到了报复快感的曦月刀自然心里有数。他将手伸进兜里,将一个由比比多味豆盒子做成的门钥匙用两只手指夹出来,以一个刁钻却精确的弧度甩进飞燕怀里。
飞燕顺势接住,还是像当年抓住金色飞贼一样敏捷的身手。

‘祝我们好运,天才找球手。’

曦月刀见状挑了挑眉,调侃似得吹了声口哨,像极了从前魁地奇赛场上的挑衅。他懒懒地一挥手,转身迈进炉火中离开了。只留下一个看着掌心下意识攥紧的盒子发愣的飞燕。

————
‘有人来过了?’

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飞燕一跳。他有些慌张地将手指重新握成拳头,包裹住那个小盒子。他回过头,只见灵蛇散着一头过于长的金发,眯起尚未完全苏醒的祖母绿的眼睛看他,睡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
他手臂上还绕着一条蓝色小蛇,那是灵蛇选择的宠物。飞燕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它到底有没有名字,谁知道呢,或许它叫汤姆,韦尔奇,米修斯,甚至他毫不怀疑灵蛇敢叫它纳吉尼(注:伏地魔养的蛇名)。他暗暗吞了口唾液,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平时一样平静。

‘少爷醒了,睡得还好吗?’

飞燕走上前去,按照惯例小心地给了他一个轻轻的早安吻。

‘很好,不过它告诉我屋子里有生人的气味。’

灵蛇眼里的警惕只因为这个吻而消逝了一瞬,随即朝飞燕身后的炉火望去,这一举动让飞燕胆战心惊。
灵蛇不是蛇佬腔,因为他并不是萨拉查血统的一部分,这是确定无疑的。但他好像总是懂这条蛇的意思,所以飞燕也毫不怀疑他能通过另一种方式听得懂蛇语。他对灵蛇的一切都深信不疑。

‘…没什么,只不过是一只鬼鸮。’

‘鬼鸮?这个时候那东西为什么会来。还有你手里那是什么,多味豆?你不是对它没有兴趣吗。’

灵蛇怀疑着,却总算移开了视线。不过还没等飞燕松一口气,手腕突然毫无预兆地被擒住,拉到二人眼前。灵蛇让这个受过专业训练的傲罗的小动作轻而易举地就暴露在他眼皮底下。

‘……’

飞燕低了头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加班?’

一阵沉默过后,灵蛇冷哼一声。

‘抱歉……不过曦月刀说这个任务很快就能结束,不会影响下午的日程安排。’

飞燕多希望自己也能相信自己这个无奈之下的谎言。事实上,如果向梅林祷告祷告,或许也是有可能的。可他既不能告诉灵蛇加班的目的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也不能直接了当地表示‘这是一件麻烦事’——他真的不想灵蛇因为这个去端掉傲罗事务司。

‘呵,魔法部那些无能的高官,土豆不仅塞满了他们的肚子,还有脑子。当然,反正你们傲罗都是精英,无论什么事都能轻易解决,所以他们就可以翻着一堆无关紧要的废纸,混吃等死?’

飞燕默不作声,甚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以他多年对灵蛇的了解,他知道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赞同,并且不要制止他。因为这不仅是让灵蛇痛痛快快发泄的一种有效途径,而且他认为,灵蛇这个时候,虽然嘴里吐出的是恶毒的话,却自有些说不出的绝妙美感,总是能让他的心颤成风里的向日葵。

‘少爷说得是。’

‘什么时候走?’

‘恐怕是现在。’

飞燕挥动魔杖,草率地给自己施了个换装魔咒。将黑白相间的制度套上,银白色长发束起,黑曜石耳钉闪亮地扣在耳垂。面纱是早起就一直戴着的,他不太习惯将整个面部露出来,除了灵蛇,估计再没人看得到他摘了面纱的真容。
离汇合还有十分钟。他却不着急收拾东西,反而让灵蛇坐在皮质软椅上,对着镜子轻声念咒。一缕缕金发随着呢喃乖顺地浮起,每一缕都是恰到好处的量。它们随着挥动的魔杖尖穿插柔顺,最后编成花样,排好序列,安静优雅地躺在鬈发上。待耐心地做完这些,他将魔杖一点,同样金黄的发绳也随着‘噗’地一声轻响出现在脑后,细致地将余发束起。
他平时从不用魔法,都是一双手代劳。虽然是麻瓜的做法,但无论是他还是灵蛇都享受名叫梳子的麻瓜日用品从发顶梳到发稍的感觉——据说还有一定按摩作用?他不是很懂,只是单纯地想要延长这样的时光而已。

‘少爷,那我走了。’

他拈起一缕带着药香的金发,如同进行仪式般贴在唇上。

‘去吧,小心些。’

一直支着下巴从镜子里看着这一切的灵蛇还是有些不痛快地摆了摆手,示意这个穿戴整齐又赶时间的忙人快去。
飞燕最后一次叹气。他从桌上摸起那个多味豆盒子,最后一次抬眼无比留恋地从镜子的倒映中看了看灵蛇,极不情愿地闭上眼睛,念出咒语。


————
‘呃!……你们把传送点定在这里?’

飞燕再睁开眼时,耳边是发动机的轰鸣声,他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他正好稳稳地坐在轿车后座,眼前的驾驶副驾驶纷纷回头朝他看过来。

‘你来了,那走吧。’

驾驶位置上的孤剑点了点头。

‘好慢啊——伺候得真是尽职尽责。’

曦月刀伸了个懒腰,收起了上头发下来的魔法地图,朝他笑笑。

不,这不是现在该注意的。飞燕回过神来。

‘你们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现在就把车开到空中吗?’

车是魔法部的合法改装产品。随着时代发展,即便是再年迈的巫师们也不得不承认,麻瓜的交通工具经过魔法改造,还是具有可取性的。
比方说这辆轿车此刻已经被云围绕,也就是说他直接被门钥匙带到了高空!所以当他看到周围的一切时,才显得无比震惊。

‘嗯,没事,放心。’

‘情况紧急,在意那么多干什么,孤剑,走了。’

他从来不懂这对情侣之间的情趣和默契,从前不懂,现在也是一样。
不懂,索性也就不问了,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无非是疯狂了点。
飞燕把带出来的黑魔法防御物品一股脑地倒在车后座上,以备不时之需。
等到了相应的位置,一定要办得干净利落,越早结束越好。
他想着刚才手中金发柔软的触感,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急躁过。
汽车被曦月刀施了混淆视听的咒语,因而轻松地避开麻瓜们的注目礼,掠过层层叠叠的云,驶向他们的目的地。




————
激情码字……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这个了……真的不应该同时开两坑的,感到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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