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

随缘写点东西。

【燕蛇/白圣】装傻充愣。(四人组合现pa)(上)

*设定源自帕帕太太的图!没忍住私自就写了并且很迷,总之先致歉!……@墨蛇君 
*估计两发能完吧。……
*不太会写现pa,语句可能有问题,如果能接受的话,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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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带着点气急败坏的敲镲声突兀地从原本富有节奏的鼓点中挣扎出来,给一段节拍画上了扭曲的句号。接着又是‘咚’地一声,好像是鼓手将圆润的鼓锤丧气地随意砸在离他最近的军鼓面上。
突如其来的噪音使低头专注于手里调音活计的青年手上一滞。他皱了皱隐在黑纱后的眉,终究还是没有抬头。

单调却足够明亮的橘黄灯光充斥着不大的屋子。落地镜也明晃晃的,将屋里光景收成另一个世界。这样的内室没有窗户,所以空气并不算新鲜,并且有一种器材房内独有的陈旧味道。镜子前焊着一排白漆的高低杠,墙角处光滑的地板上还零零散散堆着一些胶皮哑铃与拉力器。
显然是个标准的别墅内置健身房该有的配置,不过暂时被荣幸的征用为了这个当红团队的训练室。

鼓手衬衫的袖子高高挽着。
白虹剑敲鼓向来以下手稳准著称,此刻又带了些急躁,敲得那一声镲响就格外震慑人。金色的镲振动着,流出的尖锐声音敲打耳膜,像电流一样滋喇作响,几乎让人的每一根汗毛都竖起来。

‘停,停,别唱了,你怎么又踩错点了?’

飞燕继续转动着手中的固弦钉,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琴弦。他听见鼓手极力维持平静的低沉嗓音。

‘哦?是吗,我没注意啊。’

靴跟摩擦地板的声音戛然而止,漫不经心哼出的调子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跳跃又无辜的语调。他知道是他们的主唱停止了唱跳的排演。

‘这一段我们已经合错了这么多次,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这种情况!’

‘唉,慢慢来,不要急嘛。’

圣火令穿了一身藏红的便装,若无其事地几个太空步晃到了白虹身侧,笑眯眯在他眼前大大方方地打了个响指。
圣火令,当红主唱,舞技卓群。并且完全具备作为作为波斯男子的一切种族优势。桃花异瞳暗金发色不说,最要命的还是他过分热情又暗藏心机的小动作。窄腰一提,戴着半掌手套的指节一勾一伸,就轻而易举地勾走了无数女性的魂儿。

真是看不下去。飞燕不屑地冷哼一声,暗想。

昨天他们的队长灵蛇临时接到经纪人通知,只说毕竟是在大城市中心的首次巡演,事前也已经炒得沸沸扬扬,据说大幅海报都早早挂上了最显眼的电子展板。因此在市内找住处变得很不方便,随时有被狗仔偷拍和被粉丝围堵的风险。
于是无剑充分发挥了一个称职经纪人的职能,殷勤地在城郊为他们找到了一座小别墅。这里依山傍水,空气清新。要是忽略掉有些陈旧的设备以及只有三个房间的问题,也是个完美的选择。

飞燕还记得他们拖着行李箱第一次迈进这栋别墅的情景。室内早被无剑请来的家政阿姨打扫得一干二净,暖色调的抱枕以及看上去十分柔软的大沙发倒是有些温馨的味道。但当无剑吭哧吭哧地抱着一堆行李放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告诉他们只有三个房间时,灵蛇和飞燕同时皱眉。看得无剑倒抽一口冷气——他可太怕这几位公司里名副其实的祖宗不顺心了。
灵蛇资历最老,先前单飞的时候就是独住惯了,巡演期间也一直对睡眠有着严格的要求。飞燕虽然无所谓怎么安排,但他第一时间想到了他的灵蛇前辈,想着这个安排上的失误肯定让他不爽至极,想着想着,自己也就不太高兴了。

‘哦,没关系,有没有双人床?’

圣火令环顾四周,而后轻轻吹了个口哨,与那边的灵蛇飞燕不同,他很满意似地笑着看无剑。

‘有,有!二楼最左边那间!’

无剑本来紧张的脸上又有了希望。

‘很好,我跟白虹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睡也没关系,单人房就让给你们住吧。’

圣火令顺势揽过白虹的肩膀,不乏自信地承诺道。白虹则也难得笑了,抬头望了望楼梯之上的那间卧室,给了他们一个首肯。

明天就是他们作为组合第一次巡演的时候,大抵是因为这个,两组单纯因为人气和形象被编成组合的四个人都有些睡不着。
这并不是因为缺乏经验。其实除去飞燕算是真正的新人,其他三人都有不止一次的巡演经历。而他们之所以破天荒地熬夜排演,所练习的主要还是彼此的默契程度,以确保万无一失。

然而此刻圣火和白虹一直以来的默契却也破天荒地出了岔子。

‘少来,都这么多次了……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白虹剑埋怨着,将他的手毫不客气地拍开。

‘怎么会呢?’

圣火令还是笑,他说话间还带着新曲的飘忽气音,却让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确是故意的。

‘圣火令,不要胡闹,把态度放得端正一些,你也不想明天真的出什么麻烦吧,这可是我们组合的第一次公开巡演,你认真些。’

‘唉,你明知道我中文不好,还要说上这么多话,我都听——不懂啊。’

圣火令不再看他,反而折身轻飘飘地踏着鬼步面对镜子,并了二指,向并不存在的观众们抛出一个飞吻。

‘……’

飞燕又闻见了愠怒的气息。
果不其然,紧接着而来的是白虹口中冒出的一串奇怪言语,字字句句飞得很快,大约是没有听过的小语种。不一会儿,圣火令竟也嗯嗯啊啊地用起这种语言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不过显然有些敷衍。
该不会真是用了波斯语吧。飞燕汗颜地停下调音的动作,有些好奇地听着这种奇妙的语言。
二人只用这种语言交流了一会儿,就变成白虹剑单方面的诉说,圣火令不知道是在反省还是什么,静默无声地对镜练着舞步,连敷衍的嗯啊都省了。几分钟后,白虹剑貌似说完了自己想说的,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换了中文问道。

‘这下你懂了吗,问题的根源?’

‘嗯?’

但接下来圣火令的举动却让他刚刚建立起的希冀瞬间崩塌。
只见主唱修长的手指抚上双耳耳后,撩开金发露出一个小东西来,他指腹一扣,关了那东西的开关取下,赫然是一对蓝牙耳机!

‘呃……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听见啊。’

不会吧。
飞燕也愣了,啼笑皆非。
他仿佛听见理智碎裂的残酷声音。

‘……圣火令,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飞燕这时才总算忍不住抬起头,换上一副不易察觉的漠然。他眼睁睁看着白虹剑一把扯过圣火令脑后的兜帽,再顺势擒了他的腕子,不由分说地推开门就往外拽。

‘帮我告诉队长,我们先睡了。’

‘那小燕子,你们也记得早点……’
‘砰!’

飞燕庆幸这关门声成功地将圣火令未完的话堵在门外。但那个从不好好说话的波斯人肉麻的称呼还是不偏不倚给他听了去,直听得他打了个鄙夷的寒战。
哦,真是恶心。
他盯了一会儿刚遭受过摔打折磨的木门,迟钝地意识到刚才那是一番打情骂俏的行为,良久,才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骂道。

嗤之以鼻归一码,可他不承认自己其实有时候会有些羡慕他们这样招摇的关系,就又是另外一码。
无论是合编前还是合编后,这两个人都频频同框出现在各大媒体的镜头下,或是杂志的同一封面里。即便是现在,他们除了团体照与个人照,上头要求拍的最多的还是白虹剑与圣火令的合照。至于飞燕灵蛇那几张为数不多的,也是因为这样才勉强凑到一起的。
不为别的,试问哪个出版社或者公司不想蹭一发‘波斯籍发小’的热度呢?况且在现在这个时代,媒体总是有意无意地贴合大众口味,所谓蹭‘cp’热度的更是大有人在。
或许灵蛇这种资历老并且不玩微博的艺人不会明白,可飞燕怎么说也是四人里的年纪最轻,虽然不像圣火令那么‘微博控’,但有时候也会刷刷热门翻翻评论,所以要理解这些还是相对比较容易的。
虽然随着人气的飙高,也有真爱粉陆陆续续挖出了飞燕在训练生时期就是由灵蛇一手带过来的事实并开始圈地自萌,但总归影响力还不是那么大。

要是能借助这个,也……
不行!

他从深思中醒来,毅然决然地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些想法一点不留地晃出去。
他知道灵蛇向来看不上这些他所谓的‘乌合之众’,灵蛇虽然追求名利,也不择手段了些,却也对这种行为大为不屑。
而且不管二人最终的关系怎样,灵蛇始终是他最尊敬最亲近的前辈啊。
试回想,当得知能够和灵蛇同在一个组合时他是那么兴奋,好像天下好运都降临到了自己头上一样。所以,还是不要奢求太多,那样也太贪。能像现在这样跟在他身边就已经是很好很好的事了,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其实毫不夸张地讲,如果没有那一纸合同,他们四个人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有什么交集。
虽然乍看之下,除了圣火以外的三人都一派认真作风,但实质上还是有诸多不同。不过神奇的是,他们很快就分好了工,不只是在乐器方面的定位选择,还有在对外的工作上。
灵蛇的话无疑最具权威,所以一般都是他与公司进行交涉联系,飞燕则给他打打下手,处理内务,外加做些必要的记录。而相比之下圣火令与白虹剑似乎更擅长搪塞媒体和与粉丝们打交道。圣火令自然不必说,自从成了组合,他们的一切日常几乎都是由圣火发布在微博上,飞燕随便转转,白虹互动几句。到头来只有灵蛇呢,微博上还是只有官方的商业信息。而白虹剑虽然说话方式相对老套客气,本质上却也是个爽朗的人,因此即便是作为老干部一样的设定,也意外的非常受欢迎。
就如同上次,有细心的粉丝发现了圣火令颈侧与锁骨旁几块可疑的暗色,拍了视频po上网去,立马引起轩然大波。女友论,cp论,比比皆是,马上占据热搜前几。
而圣火令稍微想了想,满不在乎地哈哈一笑,也是立马发博。

[这次特意拜托化妆师画上去的吻痕怎么样啊,不知道我的小花猫们喜不喜欢,听说反响还不错哦?]
还附了一段视频。视频里的圣火令一手扯开领子,眨着眼睛,指腹一蹭,就将其中一块暗色揩了半块下来。

媒体哑火了,舆论沉默了。评论区却炸锅了。哀嚎声,自杀自爆声,以及哭着说什么老公果然还是属于我的的梦呓,响成一片。

彼时的飞燕一直抱着看热闹的态度观察着事态的发展,可直到最后的所谓‘辟谣’一出,他还是忍不住哑然。

‘怎么了?’

那时的灵蛇正翻着一本平时不会翻的娱乐报刊,幸灾乐祸地问他。如果圣火令不能辟谣,就趁机让他单飞算了。他心里满意地盘算。

‘……您自己看吧。’

飞燕嘀咕着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呵,算他有两下子。我敢说,只有他擦掉的那个是现画上去的。’

灵蛇这样一笑,总有些阴恻恻的。

‘……。’

‘别看他圣火令吊儿郎当,他心里精明着呢。’

相比灵蛇轻描淡写的遗憾,飞燕低下头没了话。或许他还是个新人吧,一时还不懂圈里的险恶,他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慢慢消化。
就像明明大家都知道装傻充愣是圣火令的惯用伎俩,白虹作为发小更是不例外,但到头来还是被他治得团团转。——到底为什么呢?
两个明眼人也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

而现在的飞燕已经完全习惯了——他至少习惯了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而能做到目不斜视。并且越来越觉得比起那两位的招摇,还是像自己和前辈这样,低调的好,也会省去很多麻烦。
手里的电吉他已经调无可调,他只好百无聊赖地随着扫弦练习唱出不成调的词汇。丝弦微微震颤着,过分温暖的灯光给一头银发修上润泽的金边,照得他有些疲倦。
他不知道是这个钟头里第几次抬头望向一边那个本应用来存放运动器材的小门——那里暂时被灵蛇当作了休息室。恍惚地想着二十分钟前他亲手给灵蛇涂上的面膜什么时候才能风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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